周穗还在吃药,海鲜不能吃,辛辣的也不能吃,对坚果类的过敏,他选的那几种避过了这些饮食禁忌。
老瞿被后厨叫过去帮忙,段向屿从周穗手里接过茶杯,再次给她斟满。
“你不吃吗?”
“我吃过了,你慢点,不要噎着。”
周穗嗯一声,低下声音问段向屿:
“你和瞿老师一早就有联系吗?”
“没有,是因为你的事上新闻,他主动去医院联系我的。老瞿因为自己没退在岗位上,一直自卑着,回来开店一年多了,谁也没联系。”
周穗明白刚才误会段向屿了,主动认错说:
“段向屿,我刚才好像对你挺凶的。”
“你不一直这样吗?我习惯了。”段向屿不以为意。
“我的意思是,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周穗说。
段向屿看着她,并不避讳。
“带你吃个饭,见个老朋友就是对你好了?周穗,你是没被人善待过吗?还是我以前没有善待过你?”
段向屿以前脾气就暴躁,没耐心,但对她向来是纵容的,再麻烦的事也从不抱怨。
周穗更觉得自惭形秽了。
这里靠近电视台,经常有下班穿着工作服的人进来吃饭,两人也不好占桌太久,吃完面,段向屿扫了门上的付款码,付完钱后领着周穗走了,没跟老瞿打招呼,怕他太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