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都是误会!”
段向屿攥着单晓敏的手臂,将她护在身后,低头跟司机道歉。
本就拥挤的车道很快瘫痪成一团浆糊,尖锐的鸣笛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索性没有酿成什么重大事故,司机和车主都没追究,扔下一句:
“看好你女朋友,大晚上的别出来碰瓷,晦气!”
车子走远,拥堵的车流缓缓疏通,再次恢复到刚才的川流不息。
段向屿的上臂因为被路过的车辆剐蹭,外套被撕开一个长长的口子,浅浅的粉色血迹透过白色衬衫显现出来。
“你报答救命之恩的方法,就是碰瓷一辆豪车,然后讹一笔钱给周穗?愚蠢!你用命挣,她有命花吗?!”
段向屿一时没忍住自己的怒气,大声呵斥单晓敏。
没听见段向屿这么疾言厉色,单晓敏错愕间抬起头,呆愣愣地看着他。
“段医生,我什么都做不好,连死都死不成...”
单晓敏看着段向屿破烂的衬衫,忽然就绷不住了,哭得泣不成声。
段向屿有些慌,他不会哄女孩子,将口袋里的牛皮纸信封塞到单晓敏手心里,冷言道:
“我改主意了,这个钱你先收好,要给你自己给。大道理不跟你讲,你不管做什么决定起码要等周穗出院再说。你要是再做傻事,大家不会笑你,都得笑周穗是个二百五。”
提到周穗,单晓敏不哭了,也不说话了,双手攥着那个信封,呆呆地望着来往的车辆,像一个毫无生气的泥塑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