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认识她,能免了检讨么?”
“真认识?”
“要能免了检讨的话,我就认识。”
段向屿唇角漫上一丝邪笑,舒服地靠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说:
“她是我初恋,当初爱得难舍难分,约定好一起上大学,毕业就结婚。后来我家不是出事了吗,人家就给我甩了。没想到,重逢竟然是在手术台上,我发现自己对她余情未了,无论如何也得给她救活。所以我请国外教授,上ECMO,都是因为舍不得这个人……”
简光荣越听这故事越烂,连连摆手说:
“你可打住吧,编小说不是你强项。先停职一个周,写个2000字检讨。好好写,等你回来还得在大会上读的。”
段向屿耸耸肩:
“那我就回家了?”
“想得美。周五在德国定的那两台核磁机器要做工厂测试,你德语好,你跟着去给副院长当个翻译。”
简光荣终于肯拿起那杯茶,哧溜着边喝边说。
段向屿抬手扫一下鼻头,就知道没有无缘无故的假期。
他想争论一下,说那人并不是家属,但是又觉得此刻说这个也没有太大的意义。
简光荣做了半辈子医生,早就磨砺出一副宁可自己人吃点亏,只要能息事宁人就天下太平的逻辑。
“停职期间还得出差,那我可没时间反省啊。”
“臭小子,别不识好歹,你以为跟院长出差的机会每个人都能得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