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后,两人尽释前嫌,周穗躺在段向屿的怀里锤他:
“我听得很清楚,你当时就真的对我心如止水。”
段向屿一脸坏笑:
“要是能让你听出破绽常的话,我十年的医学院白读了。”
周穗以为他变了,实际他没有,还是像以前那样变着法的糊弄她,欺负她。
段向屿其实想过要捉弄她,在他犹豫着没有回答的半分钟里,他在想怎么说能让她担惊受怕,最好吓得她魂不附体。
但也是在那半分钟里,看到周穗唇角紧紧绷着,他忽然又心疼了。
算了。
恶作剧是小孩子才玩的把戏。
段向屿直到后来也没说,Dr.Trendelen半年前定下的访问不假,但是他的行程两周前就已经结束了,老教授刚返回德国,正在自己的海滨小屋度假呢,又被段向屿一个电话给拉了回来,行程费用都是段向屿私人负担的。
他当时不说,是觉得如果被周穗知道了,或许她会觉得自己对她旧情难忘。
他已经输了一次,不想再输给她,起码不想在重逢的这一刻就开始输。
没过多久,周穗睡过去,这次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安稳,监测仪器显示体征也趋近正常。
段向屿也起身往病房走,刚洗完手,忽然接到护士小林的电话:
“段医生,终于有人来找周穗了!”
“我马上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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