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瞥见身旁树丛中一个急速移动的黑影,青年警惕转头,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也许是直播久了,出现幻觉了。
如此想着,他揉了揉眼睛,继续前行。
……
薄从怀稳稳地托着怀里小小的一只,踏入盼寻院中,后院宅子的灯还亮着,应该是陈最看二人还没回来,特意留了。
有时候他甚至会怀疑陈最到底是不是一条蛇,他有着违反了冷血动物本性的报恩之心,明明自己是不需要的。
他来到人间的原因和目的只有一个,所以对于外来的任何因素他都不甚在乎。
救下陈最本来就是自己一念善心,自己本也没有做什么,只是给他提供了一个庇护之所。
大概是听到声响,陈最的房间木窗被轻轻拉开一条缝,男人细长的一只眼睛出现在窄缝之后,在微弱的灯光下反射着光。
薄从怀没有出声,先动作轻柔地将沈玉诉送进了东房的床榻上,细心地为她褪去了外衣鞋袜,又给她盖上被子。
女孩熟睡中不知是不是做了什么梦,吧唧两下嘴,裹紧被子缩到了里侧,纤长卷翘的睫毛随着平稳绵长的呼吸轻轻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