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阵,前面的薄从怀停住,想必是到了。
我紧靠着他,眼睛不安又警惕地四处瞟着。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浓雾中有数不清的眼睛在四面八方贪婪地紧盯着我。
薄从怀比我厉害,应该早就感觉到了隐藏在雾气中的十面埋伏,在我头顶发出一声不屑地轻笑,
“呵,这么大动干戈?”
雾气渐渐消散,我看到昨晚掐着我的脖子的胡邻穿着一身丹红的长袍。
他脸上带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负手而立,整个人散发着危险又迷人的气息。
“骚包。”薄从怀轻声吐槽道。
嗯,确实!
不过……也好帅啊……
我晃晃脑袋,企图将这种不正经的想法晃走。
这时,从胡邻身后缓步走出一个与他身材相近的男人。
男人穿着茶褐色的衣服,长着和胡邻有六七分相像的脸,气场却没胡邻那样大。
“哥,还跟他废什么话!”
他叫胡邻哥,那应该是放在我们家香案上的那只狐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