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醒的时候，守着他的是盛御，牧亦清出去买早餐去了。
盛御昏昏欲睡，感觉有一道视线正看着他，他抬眼，就和江远知懵逼的双眼对上。
他心底顿时一咯噔，完了，江远知傻掉了。
他蹭得一下站起来：“完了，江远知真傻了！”
林殊流一整晚没睡，起先是不困，后来犯困的时候天都快亮了，她想着索性再熬一会，结果天就亮了。
江远知的房门没全关上，她听到盛御的声音，就知道江远知是醒了，只是情况似乎有点不太美妙的样子。
她放下手里的笔记本，脚步略快得推开半掩的门，江远知还是躺在床上，身上连着各种东西，他听见动静，有些迟缓的将眼珠子转过来。
林殊流也知道了，江远知真傻了。
她翻出裴钦的通讯，让他赶紧过来一趟。
裴钦还没睡醒，被吵醒了脾气非常不好，到底江远知是他患者，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他还是跑了一趟。
他到的时候，出去买早餐的牧亦清也回来了，休息区全是皮蛋瘦肉粥的香味，还夹杂着小笼包子的味道，香得咧。
江远知说傻好像没完全傻，说没傻吧，又像是有点不对劲。
他还记得自己是谁，记得林殊流他们，也记得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只不过那个思维转得有点慢。
裴钦黑着脸给他全身检查了一遍，就把机器都收走了。
林殊流承认她有一瞬间怀疑，是不是裴钦搞了什么东西，说话的语气略重了一点，现在也有些尴尬：“那个，要不留下来吃个早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