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因为那‘十六岁的记忆’太过于根深蒂固,以至于她看‘她’从前的经历,都像是在看另一个人的故事。
林殊流心情复杂万千,但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同病的病友,她不想轻易放过。
“他叫什么?”
“你想好了?”牧亦清问。
见她点头,牧亦清才道:“江远知。”
江远知走得不快,他们很快就追上去了,他睁着死鱼眼看了他们一眼,又将脑袋重新垂下:“我是个废物,是个倒霉蛋,都离我远点,靠近我会变得不幸……”
突然,他往绿化里一倒,搁在小道上的脚往回收了一下,绿化都被压弯了一小片。
“让我死在这吧,就死在这,这里是我的归宿,我活着浪费空气,死了就化作肥料,在我身上栽两棵树,让它们把我吸干,最好连骨头渣都不要剩下,让我这个废物点心,也能发挥最后的价值……”
说着,他闭上眼睛,十分安详。
林殊流:……
牧亦清:“……他脑子有点问题。”
江远知充耳不闻,仿佛已经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