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装作恍然大悟道:“哦,原来孙大人也知道他们都是流民,连吃食都需要驿站提供,那您觉得他们手里有钱吗?能买地吗?”
孙连城一时语塞,但还是坚持道:“殿下,听闻流民只需开垦荒地,漠北布政司就发放地契,由以后数年的收成中抽出一部分用作购买田地的资金,我想请问殿下。两年过去了,您收上来的粮食呢?”
朱雄英从怀中拿出一本厚厚的账单,慢条斯理道:“本王手中有一本鱼鳞册,整个漠北所有开垦出来的农田都经由锦衣卫直达御前,陛下手中也有一份,孙大人如果觉得本王弄虚作假,可以现在就验明真伪!”
“至于说收上来的粮食去了哪里,本王想问一句,这和孙大人有什么关系?所有的粮食都在漠北天山府的粮仓之中,每一笔都附在了鱼鳞册上,现在北境加起来有四十多万大军,需要多少军粮,孙大人算过吗?漠北行省九百多万百姓需要多少的储备粮,孙大人又算过吗?您高坐在大殿之上,可曾知道半点民生疾苦啊?本王自接手建设漠北以来,没有任何一个百姓饿死,本王自认对得起天地良心!孙大人,您觉得呢?”
朱雄英的话振聋发聩,自从在胡惟庸案之后,朝堂之上的纯臣并不少!
他们不参与党争,但是他们自己心里有一杆秤,谁是一心为国,他们是能分出来的!
这批纯臣的代表就是吏部尚书凌汉,在听到朱雄英的自辩后,不由得带头赞叹道:“殿下宅心仁厚,实乃是天下人之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