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军师出门以后,杜路一刻不得安宁,时时在大门张望。杜路对自己这个女儿最是了解,嚣张跋扈之外,毫无头脑。只是这个女儿是自己最小的孩子,十分宠爱,今日终于惹出祸端来。杜路在门口见得军师的马车回来,便回厅堂等候。
杜娇不情不愿地进到厅堂,见得父亲在堂上沉着脸坐着,连忙冲过去撒娇道:“父王,那几个人实在无理......”
杜路这次罕见地没有骄纵她,沉着脸道:“从你离开家开始到你回来的整个过程,都给我讲述一遍,不得有丝毫遗漏。”
杜娇还要撒泼,被杜路一拍几案吓得一哆嗦,连忙把离家之后的每一个细节都讲了一遍。
把军师和杜路听得浑身冷汗直冒,想不到杜娇居然蠢到几句话把自己的底全透给对方了。杜路气得浑身发抖,啪啪啪连续打了杜娇三个耳光,赶回内宅,着专人看着她,不准出房门半步。
军师派人去把监视客栈的人换回来,监视的人回来说自杜娇离开客栈以后,客栈中一无异状,那四人并未离开,也无人来拜访。
杜路方才松了一口气道:“幸得那李先生果然不是秦人一路,对我等当无敌意。”
军师道:“此事尚需谨慎,我回想那几人刚开始与秦人交手之时,十分克制;只是在有人受伤之后才下重手伤人,可见对方对秦人并不十分绝情。如今被对方知了我们底细,只是一时没有告发而已,过后之事,尚难预料,为万全计,我们须得转移驻地,免被秦人所趁。”
杜路深以为然,二人计议先将重要人物从城西转往城南,之后静观其变。二人正计议间,负责监视客栈的一个属下慌慌张张而来,二人心中一跳,感觉大事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