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青史斜了一眼李左车道:“你小子行啊,这才三五日功夫,便把为师一箭双雁的本事学了去,孺子可教也。”
李左车被司马青史看得心里阵阵发毛,懦懦道:“左车学艺不精,失了先生颜面。”
司马青史道:“你不精个屁,那马是我亲自驯过的,那草地我也亲自踏看过,偶失前蹄或许有之,你连人都摔下来了,你猜猜我信还是......不信!”
李左车红了脸转头看向篝火道:“那鹿腿熟了,我去为先生取来。”
司马青史笑骂道:“拿什么鹿腿,今日我烤的是大雁。你怕不是被那燕儿啄了眼,连飞禽走兽都分不清了吧?”
李左车涨红了脸,恨不得把头埋到沙地里去。
荀国忠忍不住探过头来道:“先生射的双雁,献给了东胡王,我是知道的;少将军今日打的尽是些走兽,飞禽一无所获。先生先前说少将军中了一只小雁,现在又说射中了双雁,这双雁却到底在何处?”
司马青史又是一脚踢来,正中在荀国忠那胖大屁股之上,荀国忠又打了个跌。荀国忠初到雁门之时只能算是粗壮,后来回中山被陷害坐了一年多大牢,折磨得面黄肌瘦,骨瘦如柴,如今回了雁门关一年,又被武安君的牛酒养出一身肥膘来,那屁股尤其肥大,司马青史随意下脚必然能中。司马青史道:“你个死打铁的要是知道这双雁在何处,便不会没有儿子了。”
荀国忠打个滚爬起来梗着脖子道:“先生谬矣,我有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