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明明拿过水囊嗅了嗅味道,鄙夷道:“人家给你放了些草药给你治伤用的,你还嫌弃上了。”
路云长忽然想起一事,问:“于兄,我记得闻人姑娘在暗室里问你‘他人呢?’,那会儿还有谁在?”
草药?于野又接过水囊“咕嘟咕嘟”忍着味儿又喝了几口,道:“哦,楚蒙,那老妖婆将楚蒙关起来了。”
“楚蒙?”路云长疑惑:“他也是去找宿音的?”
于野摸了摸怀里揣着的一个小香囊,早就想好了说辞,道:“你记得比武大会上,凡清夫人的话吗?楚蒙的父母曾养过一只白狐,就是密室里毛都快掉光的那只。”
“他来找那只白狐?”
“对。”于野点点头道:“那白狐是他爹娘定情时养的,后来不知怎么落到宿音手里,也不知道这老妖婆和他爹娘有什么仇怨,竟然折磨了那只白狐二十年。”
路云长叹息一声,唏嘘道:“这种人已经心理扭曲了,做了这么多恶事,还要装模作样济世救民,想博得大家的好感和一生美名,也许她真的帮助了许多困难的百姓,可难道功和过真的能相抵吗?”
是啊,功过难道真的能相抵吗?
善、恶不应该是黑白分明,永不得相见的两方吗?
“你也看到了,最后真相大白后,那些曾受过宿音恩惠、救济的人,他们也是真心再去拜了狐仙庙。”于野耸了耸肩,道:“谁知道呢?对于泥潭里的人来说她真的是救苦救难的狐仙,可对于那些受伤害的女子来说她本身又是灾难,人呐,是这世界上最极端的东西。”
路云长陷入沉思,还待抒发两句衷肠,陡然画风一变……
“东西?”于明明打趣道:“小师弟你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