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都是他的想当然。
孟泽还是低估了时谨言的脸皮厚度。
顾池池送他离开。
临行前,孟泽拉着她,郑重其事地交代:“池池,时律这人心思难测,防患于未然,你最近尽量避着他。”
“我知道啦。”顾池池拍拍他的胳膊,笑盈盈地说,“放心吧。”
回来后,看向沙发上的两人,她怔住。
随即对时谨言下了逐客令。
“你不回家吗?”
时谨言抬眸,“你跟儿子在哪,哪里就是我的家。”
他说起话来,脸不红心不跳,仿佛已是夫妻之间最寻常的聊天。
“时谨言!”顾池池愠怒。
他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无赖至极。
“卢卡斯,二楼左侧的卧室是你的房间,你先去休息吧。”她压下烦躁的情绪,对卢卡斯道。
卢卡斯耸肩,朝时谨言抛了个挑衅的眼神,便悠哉地往二楼去了。
偌大的客厅,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顾池池和时谨言二人。
时谨言不紧不慢地拿起杂志继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