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池池。”他叫道。
顾池池刚收拾好,正准备去取车,听到时谨言叫她,抬头看过去:“老板,你找我?”
时谨言披上外套,朝她走过来,:“走,我送你回去。”
顾池池疑惑地“啊”了一声,心道:老板要送我回家?为什么?
她不可思议地偷看了下他,眉头微微皱起:别是不怀好意,这大晚上的孤男寡女……想的什么鬼东西,老板肯定不是那样的人,人家还帮过你呢!
顾池池摆摆手,忙道:“谢谢老板,不用了,不用了,那个什么,我正好要去取车,先走了老板。”
转身的动作太急切了,不小心磕到了桌角,她吃痛地叫了一声,顾不得去揉,就快马加鞭一瘸一拐地出了门。
时谨言身子微微前倾,薄唇微动,眸中幽深的瞳孔逐渐变大:他这是,被拒绝了?
顾池池这几日按照计划,每晚看卷宗写总结,忙到一两点才睡觉。时谨言也在处理自己手中的工作,偶尔会隔着玻璃门望一两眼。
几乎次次都能看到,她埋头苦读,细心钻研的样子。
于是,时谨言便得出“还算努力”的结论,他也不干涉,故而两人之间并无过多交集。
然则,这样的关系,落在别有用心的人眼中,就成了另一种意味。
李宇宁原以为老板忽然降落,联想到那天吃饭时顾池池豪气的挥金如土,还以为时谨言跟她有什么关系。吓得他忐忑了几天,看到时谨言都绕道走,生怕被他叫过去,为顾池池出气,骂他一个狗血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