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背影僵硬了片刻,低下头去,忽然笑出了声。
清浅而缥缈,仿佛抓不住的光线。
“时谨言,我不怪你,我甚至不怪任何人。”她转过身,眼神明亮且坦诚,“你不欠我任何东西。”
她的每一句话,都重击着时谨言的心脏。他握拳,指节泛白,青筋凸起。
她转身,踏进病房,临关门时,她背对着时谨言,头也不回地提醒道:
“准备好证件,下周一上午民政局,别再耍小孩性子了。”
门无声关上。
时谨言看着眼前冰冷的门,眼神阴郁得令人胆寒,他狠狠地甩了自己一个耳光。
刘垚很快赶来了。
她推开病房的门,只见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坐在顾川旁边,正在用毛巾擦拭他的脸。
苍白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刘垚甚至都不敢上前去瞧。
她愣怔在门口,迟迟不敢进去。
甚至不知是应该先跟顾池池相认,还是应该先去看自己的男朋友。
脚底像是被胶水粘住一般,拔不出来。
直到顾池池注意到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