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眠晚仔细打量了围在裴府门口的老百姓,有穿着特别朴素的的,也有穿得不算太差的,眼神有特别浑浊的,也有仍然保持清亮的。
“我既然会站出来,必然就不会让你们饿死。有有心人,要发国难财,我不耻,是以我想问问大家,若是我能解决各位的温饱问题,你们是否还认为我号召捐款,自己带头捐款是做错了?”夏眠晚的话掷地有声,百姓们都沉默了。
其中有一个书生模样打扮的男子道:“若是能解决温饱,裴府自然是没做错。”
夏眠晚微微一笑道:“这位小哥,我看你这般打扮,像是一个读书人。”
那男子道:“在下确实是读书人。”
夏眠晚道:“我向来敬重读书人,我夫君也是寒门出身,只不过我想问一问这位小哥,若是不能解决温饱,裴府就做错了吗?我夫君辛苦在渝北赈灾,没有物资没有药材,我担心夫君,担心渝北的百姓,所以我号召捐款,自己带头捐款赈灾,我是否真的做错了?小哥,凭良心说,我裴府何错之有?”
那读书的男子看着夏眠晚的眼睛,一时间说不出什么话来,裴府在这件事本就没有错,错的是不肯卖粮的粮商啊。
那读书的男子不敢再看夏眠晚,也实在是羞臊于自己围在裴府门口的行径。
那男子深深地作了个揖,“学生,问心有愧,错……确实不在裴府。”
男子说完就要离开,人群又开始骚动了,“我们不管对错啊,人都要饿死了还管什么对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