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骁奇这次认真地说道:“父亲,大哥当初就错了。裴少夫人足智多谋,事事都想在前头。大哥在有妻子的时候另娶她人,本就是错。既然已经做了不要脸的事,却又偏偏好名声,做事不够绝,被裴少夫人抓住了痛处,受了挟制。
既然是已经不要了尘哥儿、玉姐儿那便应当同现在的嫂嫂好好过日子。
可是大哥又偏偏不信邪,觉得自己起势了,又要去招惹裴少夫人。
若是坦坦荡荡,那自然没事,可大哥偏偏又用各种小动作,惹恼了人家,也给了郑家被钻空子的机会。
父亲,你当初都已经决定要放弃他了,为何又心软了?
烟州的事,裴少夫人能知道,旁人就能知道。
此次,不管是大哥自己想要同那几家联合,还是受人挟制被拿捏了把柄,这才不得不同那几家联合,结果已经不可改变了。
父亲,大哥已经进了这浑水了,不可转圜。”
郑霆衍看着郑骁奇问道:“骁奇,你向来有话直说,你到底想说什么?”
“父亲,既是已经走到了这般地步,想要明哲保身已经是不可能了。夺嫡是诛九族的大罪,一将功成万骨枯,要么走上权力巅峰,要么抄家灭族。父亲,大哥已经下场了,我们没的选了。”郑骁奇生硬地说道。
郑霆衍万万没想到郑骁奇会说出这般大逆不道的话,怒斥道:“你怎么会有这般想法!”
郑骁奇无奈地苦笑,“父亲,现在有这想法的是我吗?是大哥啊!大哥不仅想了他还做了,也拖了郑家下水了。您如果真的明智,就应该在他勾结倭国水寇的时候就分家。既然您当时因为各种原因,没敢下定决心,此刻再妇人之仁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