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盈从夏眠晚的笑声里感受到了浓厚的嘲讽意味,面上瞬间通红,缓了好一会儿才质问道:“嫂嫂,你什么意思?”
“你用我婆母和族老压我的时候,分辨过大局吗?知道不知道裴府谁当家,又知道不知道你们能来裴家并非是因着你是裴氏一族的血脉,而是因着你爷爷和裴家个人的恩情。无论是裴家的族长还是族老,都管不到我头上来。你直接一点怒斥我,我还敬你是一条好汉!”夏眠晚冷冷地说道。
裴盈偏过头不屑地说道:“你是说裴府你当家,所以你便可以苛待我了吗?”
夏眠晚这时倒不和这小姑娘争了,好整以暇地找了个舒服的坐姿,然后才看着裴盈说道:“你说得没错,的确如此。裴府我说了算,现在你懂了吗?你想告状也好,想发癫也好,随便你,大不了给你丢到外面去,能影响我什么?”
裴盈恨恨地瞪着夏眠晚道:“你就不怕我天天闹到裴府门口,败坏你名声吗?”
“笑话,你出去打听打听,我裴少夫人的名声还用败坏?你看我在乎吗?”夏眠晚冷哼道。
如竹在后面听得冷汗涔涔,她们家少夫人有的时候胡说八道起来,是真的胡说八道,顺便再替裴盈默哀一下子,小姑娘估计今天得留下不少阴影。
“你裴少夫人的名声是不怕败坏,难道你也不怕叔母的名声坏了,裴家的名声坏了吗?我听说尘哥儿已经是童生了吧,你对尘哥儿的名声也不管不顾吗?”裴盈终于稍稍聪明了一点,懂得这重点在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