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夫人有些无奈地垂下了双手,“眠晚,我不是不知道瑶媛的毛病,只是她现在和言书毕竟已经成亲了,言书娶她到底也是赐婚没有办法,我实在不愿言书太过为难。”
夏眠晚十分理解一个母亲的心情,她袅袅上前走到了裴夫人的身边坐了下来,“母亲”她拉着裴夫人的手说道:“纵之则害之,言书现在还是白身,想要他的前途光明,必然还得是在夫君的护持之下。您疼爱言书必定不想分家,也只有是不分家,言书才能得到最大的护持,夫君虽然对旁人冷心冷情,但对弟弟妹妹皆是一片真心。
我也不愿意言书和夫君走到分家这一步,这才越发不能让瑶媛胡来,若是您真的心疼言书,更应该管教瑶媛。李瑶媛身份再尊贵,她出嫁了也就是我们裴家人了,若是心不能向着裴家,那么以后她必将成为言书的软肋。
母亲,我并非是小气之人,无论瑶媛如何挤兑我没有裴家的孩子,我和夫君的感情不会改变,我也不会受到影响。诚然,尘哥儿和玉姐儿都不是夫君亲生的,但是夫君说她们是裴家的孩子,她们就是。当然了,人和人的感情都是处出来的,若是母亲和尘哥儿、玉姐儿处不处感情,那也没什么,就是偏心言书的孩子,那也不要紧。我不会介意,尘哥儿和玉姐儿都不会介意,只要我们维持一个相对体面的平衡,那便足够了。若有的多,那便是处出来的感情。
母亲,我今日所言皆出自真心,您好好考虑一下,是继续纵着李瑶媛还是花些心思去管着她,我和夫君不管是与不是都已经是太子党了,万望母亲三思。”
夏眠晚说完便带着丫鬟回了自己的院子,独留裴夫人陷入了沉思。
近日来,夏眠晚每日都觉得有些疲惫,气色也不是太好,有时候甚至会无缘无故的就发起了脾气,在前厅发生的那些事不可避免的让她费了不少神,夏眠晚揉了揉眉心,斜斜半躺在了贵妃榻上。
“少夫人,我去找个大夫来看一看吧。”玄雪端着一盏燕窝进来,瞧着夏眠晚又是一副疲惫至极的样子,忍不住劝道。
夏眠晚瞧着这几日确实是越来越乏了,便点头道:“去找大夫来瞧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