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他举起了手中的那只发簪毫不犹豫地刺向了自己,这次自己的胸口神奇的没有痛感,也没有看见鲜红的血迹,只是看着对面的聂欢,邓黠心里却比胸口的伤口要来得真实,似有千斤重的巨石压着一般,透不过气来。
聂欢手里依旧握着那只发簪,看着它没入邓黠的胸口,眼里的狠戾渐渐变成了哀怨,悲痛,最终,泪水模糊了双眼……
邓黠想要伸手去擦拭脸上的泪水,可刚刚那个呼唤自己的声音再次响起,依旧忽远忽近,辨不清方向,邓黠只是一个侧身,再回过头来时眼前的聂欢如同那些黑甲也消失不见了。
声音终于变得清晰起来,不再飘忽不定,邓黠能清楚的辨别,是周叔的声音,听得出周叔的声音很是担忧。
“阁主?阁主?”声音轻柔又有些急切和浓重的化不开的忧愁。
邓黠睁开沉重的眼皮,明媚的阳光透过窗子映在床上的杯子上,微微有些刺眼,邓黠闭了闭眼,半晌才适应了这耀阳的光芒。
在大牢里,已经七八天没见过这么干净温暖又热烈的阳光了,邓黠一时间竟都有些不适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