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事儿要说。”谢荣霖来军营有些日子了,他想给京城回信,不知道应该如何写,才最合适。
张十一道:“那就等他哭好了再说。”
谢荣霖惊讶:“哭?”
“对,他看一次你四嫂的书信,就哭一次,我们在旁边待着,他会骂人的。”张十一跟着谢容玄前来北边关,打的东夷、西戎、北狄节节败退。
他感觉胜利在望时,东夷忽然派出巫大人前去大靖朝堂,想要内部离间大靖。
谢容玄不得不带一支将士回京援助,他和钱将军、钱然然留守北边关。
哪知道东夷、西戎、北狄三方联合攻过来。
他和钱将军都受了些伤,不得已撤退,然后写信喊来谢容玄,几人商量之下,认为东夷、西戎狼子野心,一心想要占领大靖,只有北狄是半耕地半畜牧的地形,战争意识不强,可以策反。
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时,北狄和大靖营中同时出现奸细,又逢大雪天气,大靖将士处在劣势,对战下去只会白白送命。
他和谢容玄等人将计就计,装病、装伤,然后丢下三座城,退守陆州,迷惑敌人,暗中布置,准备伺机发起进攻,一次歼灭敌人。
整日装病,他觉得没什么,可是谢容玄需要昏迷不醒,满腔爱意却不能给媳妇儿写信,每次接到媳妇儿的心也不能回,只能默默垂泪,脾气本来就不好,现在见人就想骂了。
谢荣霖很尊重和崇拜自己的四哥,不相信道:“四哥是铁血硬汉,流血都不会流泪。”
张十一道:“他确实是铁血硬汉,他确实流血不流泪,但他就是会看一次你四嫂的信,就哭一次。”
“我不信。”
身后忽然传来窸窣声。
张十一和谢荣霖回头。
谢容玄扯过被子,将脑袋盖住。
“看吧,哭呢,太想你四嫂了。”张十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