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有出月子,儿子还没有满月,我就要去……”
“我们都知道你为国出征,我们都会为你骄傲的。”只是姜元意心里实在舍不得,比第一次送他出征还难过,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落。
谢容玄感到肩头一片濡湿,心里一惊,连忙回头,看到泪眼婆娑的姜元意,立刻伸手给她擦眼泪:“媳妇儿,月子期不能哭,伤了眼睛怎么办?”
他越是这样好,姜元意眼泪越是像断了线的珠帘似的,一颗颗落下来。
谢容玄一下慌了,连忙将安哥儿放下,打算专心哄媳妇。
哪知道安哥儿“哇呜”一声哭起来,粉粉的小拳头不停地空中乱舞,很生气的样子。
谢容玄连忙又将安哥儿抱起来,一手搂着他,一手扶上姜元意的后脑勺,将她按到自己的颈窝,下巴轻轻蹭着她的额头,安抚着:“别哭,你心里想什么,都和我说。”
“我想你……”姜元意鼻音浓浓道:“我想你一直在身边。”
谢容玄任性道:“那我不去打仗了。”
姜元意不管不顾地回答:“好。”
谢容玄哄着道:“那就这么办了,你别哭了。”
“嗯。”姜元意应。
谢容玄问:“还哭吗?”
姜元意从谢容玄的怀里坐起来,望着他,忽然因为刚刚两个人孩子气的胡说八道而笑了,心情跟着好一些,然后说出自己的心里话:“我刚刚就是特别舍不得你。”
“我知道。”谢容玄大手擦着她的眼泪,道:“就哭这一次,我走后,不能再哭了。”
姜元意答应。
谢容玄拉着她的手道:“食君俸禄,为君分忧。祖父经常说,我们景国公府吃的是大靖老百姓的赋税,我们理应给他们一个安稳的国家,所以我必须再去北边关,不把他们彻底打倒,我对不起大靖老百姓,也对不起中毒而亡的祖父。”
这些姜元意都懂,但谢容玄正正经经在她面前说出来,她心里瞬间开阔,眼泪彻底止住,道:“夫君,你放心去北边关,不用担心我们和景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