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悄无声息的,晚风缠弄月亮尖尖。
许肆头发养的太长,贴合的散在蓬松柔软的枕头上,纤细白皙的两条腿蜷进被子里,也就这么安静的睡着了,空气偶尔荡起波浪,吹拂她额前散落的发丝,像一副静谧的美人图。
模模糊糊睡了一夜。
许肆在头疼欲裂中醒来,睁眼之前,她颤颤抬手,揉了揉酸胀的眼角,撑起身体,被子滑落到腿边。
胃里的翻涌热意让她难受,唇边还有点破溃的刺痛。
回想起昨天的种种。
许肆承认,这两年酒喝得少了,酒量是有些许的退步。
本以为这种情况,有安适在身边,就是万无一失,即使喝得酩酊大醉,安适和保镖也能将她安全带走撤离。
偏偏人生就是有变数。
裴枕就是她生命里最大的变数。
只要他一出现,预设的轨道就会不断脱节,脱节到许肆这样心思复杂的人,居然会心甘情愿的,被带到这样一个陌生的地方。
更让许肆觉得诧异的是,他昨晚明明很生气,深沉狠戾的说了很多硬邦邦的话,可一个吻后,什么都不用解释,他又自我攻略般轻易原谅。
让许肆生出一种错觉。
一种无论她做什么,最终都能得到宽恕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