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等到了艾尔打来的电话,这年代的通讯设备普遍不先进,顺着电波传来的声音,听起来有种失真感,不是特别熟悉的人,很难辨认出对方是谁。
那人在电话里用外语说:“许,我这里有一张身份卡,我该怎么给到你。”
许肆目前只知道赌场和酒店的位置,跟男性约见酒店不太妥当,她举着电话说:“或许你知道城中心的赌城吗?”
对方口吻儒雅:“当然,如果你现在是安全的,不需要我的帮助,我会去那里等你。”
约好了时间,许肆刚把电话挂断。
下一秒。
立刻有一个陌生号码打进来,应接不暇,暴跳如雷的铃声,感受上与前两次都不太一样,第六感告诉她,这个电话应该是裴枕打来的。
犹豫了两秒,许肆摁下了接通键,温声“喂”了一下。
沉默了一会儿。
电话里传来了一阵飘零的笑声,缱绻慵懒,似缠着无边的绵意。
许肆捏着电话,把头发挽到耳后,嗓音有些温哑,语气放轻:
“你在笑什么?”
电话里的嗓音居然意外的好听,声线优越到自带混响音效,只是比平时含糊轻慢了些。
“听佣人说,你在想我?”
许肆微微怔愣,没有回答,只是转移了话题:“你的伤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