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怨毒的捂着头,怒骂了几句脏话,又推开保镖,“你傻了啊,叫车啊,我要去医院。”
一辆黑车来了又走,带走了即将因为失血过多而昏厥的谢明。
可在场的人没一个觉得许肆是在羞辱他,许肆说的是实话。
一个倒爷发家的小公子,就是比不上实业发家的继承人。脑子不清醒,色胆包天,才去招惹凶名在外的许肆。
夜风扫过枇杷树叶。
温娇娇的母亲温兰走出来,看着地上的血迹,笑了笑,叫来了佣人。
“洗干净。”
温外公说,为了小一辈的友谊,以后不用再叫谢家的小公子上门了。
……
跑车行驶到路口。
这个点街上没什么人,只有几架摩托车飞驰而过。
一阵喇叭声响起。
许肆眼尖的看见不远的停车位上,有一个高大的少年笔直的站在黑车旁边,手里还拿着一个保温杯,灰质的眼睛似乎含着一缕笑,望着她时,周身都暴露在干燥的夜风里。
温暖,俊朗。
许肆叫停了司机,打开门,三两步朝他走去,站在他身边,全然不知自己刚刚严肃的表情已经消失不见,变回了温柔明亮的样子。
她伸出手撩了撩头发,心情好了很多,“走吧,现在小姨可以跟你回家了。”
裴枕第一眼先看了看她的手,上面有用力后留下的擦伤痕迹,袖口还沾着暗红色的酒液。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从口袋里摸出一枚创可贴,“先等等。”
“嗯?做什么?”许肆盯着他的动作。
“小姨受伤了,自己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