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夜的寂静覆盖了整个许宅。
许肆叮嘱裴枕早些休息,就回到了房间,盯手边一本经济学的书,目光涣散,思绪有一半沉浸在方才的他讲述的话里。
感知不到亲人离世的痛苦。
她不知道这算不算好事,但一定是一个人生命中不可抹去的阴影。
现在的裴枕不愿意去接受心理治疗,她不会强迫。
她知道裴枕虽然年纪不大,没有接触过社会环境,连学校都是第一次去,却拥有一个很独立的人格,思想成熟,连幼稚的举动都不曾有过。
生理岁数判定不了心理年纪。
许肆认为,裴枕现在的情况,已经完全可以为自己做决定了。
她也在平时探讨观念的时候,见缝插针地告诉他,这个世界上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
比如被欺负了。法律规定不允许还手,一定要记得还手,但也不能太过激。
本意也只是希望他能掌握社会里的规则,在学校里与人接触时更加自如一些。
裴枕接受的很良好。
几乎是她说什么,在脑子里转一遍,就不用再举其他的例子了。
冬去春来。
12月一过,就来到了1986年的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