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万。
她上哪里去弄一千万?
可港岛的警署告诉她,要先准备钱,否则根本见不到绑匪。
这又不是监控摄像头遍布的年代。
她借许家的电话跟美国那边的三弟媳联系,忍下抱怨,零零总总算,能出500万,毫无保留的,这就是两家的全部。
唯一想到有一千万的人,就是许肆。
颤抖着牙齿,她拍着医院紧闭的大门。
“我是她婶婶,让我进去,好不好。”
那一刻,她是愤怒的。
因为她怀疑这事极有可能是许肆干的,丈夫昨天晚上还说,许肆如果知道下药的事情,肯定不会放过他们。
那又不是毒药,怎么就至于这样。
闹腾到了凌晨。
才有安保人员出来挡住了记者,露出一个缝隙让何莉进去,面对记者的询问,安保人员按照要求回答。
“许小姐暂时还在昏迷中。”
她踉踉跄跄的走到最顶层,悠悠的灯光在此刻冷的像身处阴间。
拍开最里面的那扇门,许肆躺在病床上,垂着发丝,轻轻倾斜着一杯水,浓密的睫毛往上一掀,显露一双平静的眼眸。
“婶婶。”
年纪相当的人之间叫出这个称呼未免讽刺,对于双方来说都有种讽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