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散思维,用手指轻轻支撑住摇摇欲坠的下巴,嗓音模糊:
“你是生气了吗?事实证明,我从来都只撩你,也没撩别人。”
窗外有风缓缓吹进来,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裴枕双眸冰凉又带着兴味,“是么?那我可真荣幸,可你刚刚好像没有认出我呢。”
许肆一哽,混沌的思想迟钝的运转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感觉说什么都很不对劲。
干脆低下头去。
很快。
就有一只冰凉白皙的手伸过来,学着她刚刚轻佻的动作,抚了抚她的下巴。
没有像往常一样纵容她的沉默,反而将她牢牢困在手侧之下。
“所以,这是第几次了?让我给你时间是为了拖住我吗?你知道玩弄我的人有什么下场吗?”
这话语从他喉腔里漫出来,暗哑如夜晚的低吟,迷离性感。
许肆能明显察觉到他生气了。
这是个很危险的信号。
因为注射了药剂,他是个控制不住暴戾情绪的人。
于是,许肆咬了咬唇边,偏过脸,认真地说了一句:“当然不是。”
对方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许肆却不想给这个机会。
她知道自己喝多了,无法完美应答他的诸多问题——他那双阖灰冰凉的眼睛,时不时扫过她的脸,能看透人心。
并且,她有一种预感,再这样任由裴枕牵着鼻子问下去,重生的秘密恐怕会保守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