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似乎轻晒了一声,没有说话,像是海风吹乱了信号,听筒里滋啦滋啦几声杂音,通话忽然中断。
莫名的。
许肆脑海里飘出一句话
——文人自有文人的傲骨。
——帅哥自有帅哥的脾气。
她轻声失笑,将悬挂于腰间的枪取下,放进抽屉里锁上,又踩着绵软的拖鞋回到房间里,洗了个澡,擦干细软的头发,靠着枕头沉沉睡去。
夜色正浓
她做了一个深刻的梦。
梦里出现一个男人。
变成一个完美的恋人。
她只记得那人的身形,像极裴枕。
……
而那天夜晚的地下城,不知道哪个街区有幸事,燃放了许多炮礼花,将半个泼墨黑夜都炸亮,逐渐颓废的雨水都没能掩盖这样的轰炸。
裴枕看着悄然终止的通话,手虚晃了一下,然后落下来。
耳畔的声音,隔着距离,如此真实。
修长的手指垂着,轻轻弹落烟灰。
眼底有若有似无的笑意。
凌晨的月亮落下,太阳就快要升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