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知道了。
——来问她,意欲何为?
许肆拿着有线听筒,找来一条毛毯盖在长腿上,右手掌底搭在桌面,手指无意识的敲打出细微的声响,有些从容。
慢悠悠的解释:“他跟我说了些垃圾话,我不爱听。”
“嗯,那是该教训。”话筒那边的声音磁性的很,撩拨着夜雨,夹着点纵容的意味。
“怎么,他来找你告状了?是很有来头的人吗?麻不麻烦?”
许肆嗓音变得有些疑惑。
那天,许肆横看竖看,也没看出来花衣男人像什么大人物,就三合社随便单拎出来一个马仔,都比他像狠角色。
难道真是人不可貌相?
过了很久。
对面笑了,笑声很风情,“没人跟我告状,是我想你了,擅自想知道你的情况,可唯一跟你有接触的人就是他,把人绑来,他又不肯说实话,我只好来问问你。”
又是暗戳戳撩人的话。
这次。
许肆破天荒的没再一言不发,或是制止他这种逾越的行为,而是摸了摸侧脸,上挑的桃花眼含着秋水一样的光,从喉咙里无声溢出一声清浅的笑。
“其实你可以直接问我,我会跟你说的。”
昏暗的地下城。
裴枕坐在海岸边抽烟,一张黑色沙发立在潮湿的水泥望台上,他身后站着几个套着黑西装的人,除了枪口还热着,他们浑身都冒着凉气。
而那个花衣男人被五花大绑的放倒在地面,嘴被塞得满满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