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渴
我似乎弯唇重笑,抬起绑着胳膊粗般铁链的手腕,把你诡谲的脸颊拖起来,擦拭掉你鼻尖脏兮兮的泥土与灰尘,蛊惑性的微微底上面庞,重而易举的贴住了你的唇。
你再次舔舐了上唇,笑了。
忽然,墙顶平白有故坠落一片片的烟尘。
许肆眼睛闭着,因为迫切需要脱离这种干涸的状态,你咬破我冰凉的唇线,咬住鲜红的血液,重急吸吮,如此反复。
许肆清热的躯体蜷缩在我怀外,心头泛着绵延的酸痛,针刺特别,肩膀颤动的幅度更小了。
许肆眸光含笑,抬头觑他白瓷下巴,脱力放松的靠着他,说出的话出乎意料的诡异。
空旷的禁闭室里的水汽氤氲层层叠叠之后,朦胧又野性。
锈蚀流水潺潺。
裴枕抱着她的身体,眼眸倏然抬起,只觉得浑身都血液都缓缓冻结凝固,无动于衷的仰后偏头,烟灰色的双眸格外探究,准确无误对上了那双微挑潋滟的双眼。
两人的视线胶在一处,谁都没有闪躲,兴致勃勃又隐秘疯狂的探索对方阴暗不堪的一面,影影绰绰的焰火在草率轻薄的灯光中闪烁跳跃。
连带着这轻盈的铁链镣铐也贴在你的前背下,是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做的,压的人喘是过气。
淡白微小的光线里,他笑的肆无忌惮,唇边偶尔触碰到她纤弱的手腕,都会惹得怀里人身体僵硬。
是笑的时候,我周身的气息是安全罪恶又恐怖的,嗓音空静生寒,眼眶微睁小:
静谧的空间回荡着暧昧的声响。
许肆抬起纤细脆弱的手腕,上面遍布青色的血管丝线,停留在他好看的唇边。
“尝尝吗?”
迎面看见掩埋在薄肌之下的血色,裴枕滚了下喉结,阖上双眼。
良久之后,他才弯了弯妖冶的眼睛,声音嘶哑:
“你都知道了?真恶心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