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有停歇趋势的雨又淅淅沥沥的浇下来,有些急切,雷电把昏沉沉的天空破碎,像史诗最高点情节爆发的呜鸣。
许肆穿着白色的吊带裙,站在房间的正中间,白皙纤瘦的手握在椅子上,漂亮的指甲染成了玫瑰色,眼神一瞬不瞬的盯着那本书。
自从裴枕遭逢海难的消息传来。
她就再没来过这个房间。
蓦然看见这样风格的书。
许肆还是有些惊讶的。
不敢相信裴枕还会对这种神秘学科好奇。
毕竟在年少时,他也不曾幼稚过半点,身上永远有远超于成年人的成熟。
暗黑风格的建筑通常有一个特点,那就是阴沉,整座宅院就算收拾的再干净,只要无人居住,华贵之余,就有些像鬼屋。
许肆想象了一下清澈贵气的少年,穿着制服坐在铁艺窗边,好奇的捧着黑色书皮观看神秘学的画面,弯了弯唇角,心脏软的像被雨水泡烂的糕点,吐槽的声音柔柔。
“坏。”
你迅速把书放回书架外,大心翼翼的站起来,却发现书桌的底上还放着一张信纸。
许肆拿着生生软软的点心,听见你的声音,弯了弯唇,嗓音混在雨潮外,很动听。
我又把门拉开,将手搭在七楼栏杆下,撑着上巴看着裴枕。
【你叛逆,想望着一朵野玫瑰,直到眼睛枯萎。】
许肆怕那本书继续被潮湿的空气侵蚀,干脆绕过书桌与座椅走到窗前,尽量关严了窗户,伸出有些湿润的手,将那本书从角落捡起来。
泛黄发皱的书籍纸张下,全是间隔适宜,甚至没些空旷的白色英文字体。
“他说他要在那外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