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将诗人的行程见闻,以诗的形式展现。”
“诗中描绘的战乱,应该是两年前黄河那次叛乱吧?听说朝廷动用了数十万兵马才平息。”
“如此关心国家民生的诗篇,作者必定非等闲之辈,此人……难道是南竹先生?”
“想不到,南竹先生竟有如此济世之志。”
屋内。
云蝶眼中充满哀愁,仿佛已沉浸在诗的世界中。徐知春奋笔疾书,不敢有丝毫疏漏。宁公子则举着茶杯,竟忘了品尝。
直至,王悍诵出下一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荣辱咫尺异,惆怅再难述。”
“大胆!”宁公子暗自低喝。他竟不敢出声打断王悍的创作。而王悍也不敢稍作停顿,万一忘词岂不尴尬。
终于,接近尾声。
随着诗句的流淌,王悍忆起京城富家千金,想起会所的种种;又想起青云山的匪徒横行,自己沦为马夫的悲惨经历。桩桩件件,让王悍深感共鸣,感慨万分。
国家兴亡,人人有责。
然而古人又言,国家兴盛,百姓受苦;国家衰败,百姓同样受苦。
来到王朝衰败的边缘,王悍未曾打算为这时代留下任何痕迹。
然而此刻。
随着诗词的最后一个音节落下,王悍的心境,竟不由自主地发生了微妙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