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时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带着淡笑,“我人已在此,公主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钟离鸢的表情更像是瞧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一双含情眼潋滟秋波,身上的红衣随着身姿摆动,缓缓下来,几步路走的更是说不出的风情。
“殿下...当真是个孝顺的儿子呢...”
沁着血色的豆蔻缓缓挑上他的下巴,钟离鸢娇媚的脸上带着一丝残忍的笑意,“本公主听闻...二殿下的母亲不过是个贵嫔罢了...这帝王的后宫中有这么多的女人都没有子嗣,注定一辈子都要老死在宫中,二殿下又何必想要那把椅子呢?”
格外修长分明的五指将女人的西腕捏住。钟离鸢愣怔了一瞬,似是没有反应过来他是要做什么。
修长的五指渐渐收拢,凤时将他面上的手掌拿开,声音骤然冷了下来,“生在帝王家...有些事也是不得已...”
“哈哈哈——”钟离鸢仰头大笑道,笑声中夹杂的一丝苦涩,似乎是觉得凤时借口的拙劣。同生在帝王之家,她当然也知道那至高无上的权力能轻易将所有的宠爱与情爱,统统化为粉齑!
谁人不向往那至高的权力,血脉这东西,生来就是带在自己身上的,抹不掉也逃不了。
赤凉被北边的大金打压的喘不过气来,向南戎征战居然也被大宣的援兵给打了回去...钟离鸢的面上忽然凝重起来,就算赤凉真的有一天会灭亡,至少在毁灭之前,也要将大宣一起拉到地底下才行。
“可是道不同不相为谋,本公主要的,是整个大宣分崩离析,而你,不过是垂涎皇位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