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边的汉克姆斯沉默以对,并非是汉克姆斯低调。而是汉克姆斯虽然居住在东江镇已经有好几年时间了,但汉克姆斯对于辽东的情况只是知道个大概,详细情况并不知道。正因为如此,汉克姆斯很是谨慎的没有选择开口。
张盘见汉克姆斯如此态度,也没有强求,而是把目光转移到郑焕杰身上,问道:“郑将军,你如何看待这事情呢?”
郑焕杰沉吟了半响,道:“末将认为朱将军刚才的话有些偏激了。末将因为经常出海巡逻的缘故,期间也救过不少涉海逃离建奴的百姓,他们当中也有辽南当地的汉人。这些辽南当地的汉人他们大部分都对刘兴祚赞誉有加,并且其中有相当一部分人都或直接或间接得到过刘兴祚的帮助,这才得以逃脱。这样的人,末将认为他还是拥有一定的良心的。”
顿了顿,郑焕杰接着说道:“再则南汛口位于海边,二里许就是茶河岛。我们可以搭建木筏,让辽东百姓坐船到茶河岛先行安置。甄选其中有无建奴军队,再把真正的百姓送到南关。水师不上岸,就算刘兴祚有什么诡计,我们难道还怕吗?”
张盘想了想,点头说道:“郑将军这话也有理,到了海上,便是我东江镇的天下!此计甚好!”
强大的水师,让张盘充满了信心。
刚刚持反对意见的朱国昌也感觉郑焕杰的话有道理,没有继续反对,说道:“虽然末将依旧并不认为刘兴祚此人有如此好心,但郑将军的话很是中肯,计策也很好!末将附议!”
汉克姆斯见所有人都同意了,也点头说道:“我不太清楚刘兴祚这个人,不过既然你们都如此说,那么我也赞同此计!只是扎木筏也不容易,需要入手可不少!现在要防备金州,还有扎木筏,对于士气影响很大!”
张盘并没有因此而苦恼,反而从容的哈哈一笑,指了指南方,道:“那里不是有人手吗?”
汉克姆斯怔了怔,旋即恍然大悟,流露出一抹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