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继光的思索间,战争已经结束了。留下的只是一片狼藉的土地,箭矢、长矛、弯刀、尸体铺垫了一地,鲜血在排水渠中静静的流淌着。
“噔!噔!噔!”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唐继光抬眼看过去,只见满身血污的吴十亩大踏步,顺着楼梯走上角楼,走到唐继光跟前,便推金山倒玉柱的轰然单膝下跪。“末将吴十亩!幸不辱命!城墙下的建奴已经被末将杀得七七八八,虽然有部分走脱,末将已经派人去追杀,绝对不会让建奴可以从破虏堡内离开!”
“很好!让王辅那里动手吧!”唐继光表情并没有太多波动,对于这些他早就预料好了。唐继光仅仅是微微点一下头,留下一句话,眼睛已经遥望着远处。眼角都没有扫一下王辅所在的城楼上,似乎丝毫都不重视这事情。
吴十亩却知道那并非是军门不重视王辅在这个计策中的分量。而是军门的目光,望得很远,当他们走了一步,看前方三四步的时候,军门已经看向十多步外了。
……城楼……
一名传令兵急匆匆的走入城楼的阁楼内。
不大的阁楼充斥着伤兵,刺鼻的血腥味随处可嗅。
王辅端坐在一张马扎上,裸.露出古铜色的矫健身躯,也露出了横七竖八的伤口、疤痕。一名医疗兵正在给王辅处理伤口,不时用渗着盐水的麻布擦抹过伤口,痛的王辅咧牙咧嘴。
“王将军!”传令兵很快就找到王辅,一个箭步来到王辅跟前。
“说!”王辅简短的说道。并非是王辅的性格如此,今天的战斗,已经叫王辅喊沙哑了喉咙,现在王辅每说一个字,都感觉到,仿佛一把剃刀在喉咙中刮过一般。
“军门命令王将军你!现在就发动反击!”传令兵一本正经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