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吴十亩已经怒形于色了,拳头攥紧,怒吼道:“这该死的建奴探子!让我搜出来,定要他千刀万剐不可!”
心中慌乱归慌乱,但唐继光知道现在心慌意乱对于目前境况没有作用。深呼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烦躁,沉声问道:“好了十亩!眼下说这些都没有什么用。建奴,你可已经把井水可能有毒这消息传到各处了呢?”
卢象升拱手道:“请军门恕罪,下官唯恐出事,伪造军门手令,私自把这消息送到各部将官那里!算算时间,现在应该大部分将官都收到这消息!”
唐继光稍微松了一口气,道:“很好!此事本官怎么可能怪罪你呢?不过破虏堡内的水井,可都被建奴细作下毒了呢?抑或一部分被下毒了呢?”
卢象升惭愧道:“下官不知道,下官只能够确定,北门那处的水井被下毒了,其他的并不太清楚!”
唐继光点了点头,道:“虽然不知道是不是都被下毒了,但不怕一万,最怕万一!吴十亩!”
“末将在!”吴十亩单膝下跪,双手高举过头。
唐继光解下腰间的令牌,放到吴十亩的手中。肃然道:“你现在立刻拿本官的军令,调一营兵马封锁各处水井,不许任何人靠近!”
“末将谨遵军门之命!”吴十亩接过令牌,迅速的大踏步离开。
“尚可喜!”吴十亩话音刚落,唐继光已经又有吩咐了。
“小的在!”尚可喜连忙上来,单膝下跪,双手高举过头。
唐继光转身到书案上,抽出扎在墨水瓶中的鹅毛笔,迅速的写下一道命令。因为赶时间,那字体都显得很潦草,只是到了眼下这时候唐继光都顾不上了。一卷纸张,唐继光将之塞到尚可喜处,道:“你那这手令到锦衣卫指挥使刘钧山那里!叫他立刻带人搜查破虏堡内的建奴细作!这次本官给他命令!只要怀疑的,都捉到牢狱中,一旦确定,可以就地处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