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言辞恳切的说了这一句,便有小二从外头打了招呼,送了两套兽皮被褥进来。掌柜亲自督促小二帮金泽铺好床铺,又亲自扶着金泽在床|上坐好,便吩咐小二立刻让后厨现做最好的吃食给这两位客官送过来。
金泽笑道:“我是个爱吃的人,倒真想尝尝此地的拿手好菜。”
“定不让客官失望!”掌柜听金泽这么一说很是开心,那样子像是若能让金泽吃得满意便再无他求,同时拱手跟苏锦和金泽道别,躬身退出房间。
等掌柜的走得没了声息,金泽才招呼苏锦坐在他旁边,伸手像是想握苏锦的手,犹豫了一下还是只拍了拍她肩膀:“我知你是个重诺之人,答应了别人的事儿就绝无更改。但那大下巴……”
“我懂,我都懂,”苏锦苦笑着摇头,“对大下巴和哈克苏那种人,根本无须遵守承诺。”
“正是这道理,”金泽点头道,“我从前做太子时,被迫读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书,其中便有《孙子兵法》,里头有谋攻篇、虚实篇、用间篇等等,都有提到对敌之时的谋略虚实、真真假假。对朋友,你言出必践自然是好事儿,但对敌人还讲信义……”
“我知道。”
这些道理苏锦都明白,只是上一世虽然身体状况不佳,却并未真正遭遇过任何大奸大恶之徒,只有小小间隙的,她为了多活两日采取的方法也是冷处理,大不了不再跟那个人来往;这一世虽然也经历过不少挫折,也因身在宗门之中,无须用什么谋攻、虚实。
直等出了长春观,又没了周寂同的庇护,才遇到了这许多磨难,才知道从前躲清闲的态度多么的不负责,因此会有多少善良人等,如珏山村那对老夫妻,因她一时的心软而失掉性命。
要让她再多退一步,推翻多年养成的固有观念,实在还需要些心理建设才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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