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丹修宫,也有剑修,”长虹真人的口气毋庸置疑,“且,不比那姓余的,差。赤霄剑的主人。早前,便是我丹修宫的人,因一场变故,才在十七年九个月零三天之前。离世。”
金泽但觉赤霄剑贴着后背的地方一冷:“那位前辈既然已经离世,弟子修剑,又该师承何人?”
“哈!哈!哈!哈!哈!哈!”长虹真人的笑声一字一顿,惊得金泽浑身上下寒毛倒立。但瞧左右的侍奉弟子竟安之若泰,显然早已听习惯了,“丹修宫。何止他一个,剑修?你筑基之前,跟别人学,筑基后,我找观主,亲自教你。他,就是剑修。”
“弟子不敢,”金泽知道夏侯延寿,也知道他堂堂长春观之主,即便自己仍旧还是太子,也不可能由他亲自教授,更何论他金泽再也不想跟“太子”这两个字扯上半毛钱关系,“观主贵人事忙……”
“他有,什么,忙的,”长虹真人冷哼了一声,“就这么,定了。”说完不等金泽回应,立刻转头吩咐身后一位侍奉弟子,“给金泽,准备一方住处。”
那侍奉弟子躬身称是,随即朝金泽做了个“请”的手势,手掌指尖方向指向烈焰阁之内。
金泽觉没想到会被长虹真人留下,留下倒也没什么,若能真的成为夏侯延寿的弟子,哪怕只是记名弟子,都是天大的机缘。但若真的是夏侯延寿亲自找他,亲口说收他为徒他还能理解,说这话的竟然是没有一分故交的长虹真人,通过他“让”夏侯延寿收自己为徒,这事儿就有些蹊跷了。
是以金泽立刻前后衡量了一番,借故推脱道:“弟子现在重伤未愈,留在丹修宫是寂同真人厚爱疗伤,是以只能等伤愈之后禀明剑修宫师长,再来承宫主的好意。”
“也罢,”长虹真人立刻痛快点头,“总归,都要,走这俗世凡理。你养伤就,养伤,禀明就,禀明,总之跟他们说,是我的意思,我,要定你了。”
最后这四个字让金泽怎么听怎么不舒服,是以话都没回应一句,便拱手退出烈焰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