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他五年都在紫云观?”年轻男子立刻不屑冷哼道,“两年前舅舅得到密报,说他在澜洲青云镇附近出现,后来才来到贺兰山;还说他在青云镇附近出现时身上的衣服脏得看不出颜色,头发又脏又臭,面上也极憔悴。他那般刻薄的人,若不是逼到极处,怎会以那般面貌出现?想是混得惨极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说这番话时话语轻快,显然心情极好;等到形容那位“太子殿下”如今的衣着样貌如何潦倒之时,更是语调之中掩藏不住的幸灾乐祸,显然跟这“太子殿下”有着极大的仇恨,对方越落魄,他就越开心。
“那当时为何不……”最初那人忍不住弱弱的问了一句。
“还不是舅舅宅心仁厚,见他以堂堂太子之尊自寻死路至此,就由他自生自灭。”说到这儿,方才还笑得不行的年轻男子忽然变得咬牙切齿,“偏生父皇偏心,整整五年都不肯令立新储不说,还派人四处打探他的下落!他居然柳暗花明,真的进了紫云观修炼!若不赶在父皇之前找到他,难不成还让父皇接他活着回京,做回他的东宫太子?”
“微臣得到过国舅爷密令,不用插手,只管让皇上接太子回京,国舅爷自有应对之法……”
“你若听他的,现在就自裁于此!”年轻男子不等锦衣男子说完,立刻暴怒大骂,等四下再无一人敢应声,才忽然得意大笑道,“舅舅衡量太多,瞻前顾后,反倒一次次失之交臂!再说咱们又不用自己出手……国师的师兄,确定在长春观?”
苏锦心中一惊:国师的师兄,在长春观?!!!
方才跟那位年轻皇子发声对抗的锦衣男子讨好般立刻应声答道:“是!确定在长春观!”
“那我们在这里睡上一夜,明日入长春观求他帮忙……他既然是国师的师兄,必然地位高本领大,太子再修炼也不过两年,能厉害到哪儿去?早早的解决了,也免得父皇日日思念惦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两年前,青云镇。
憔悴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