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越越听越糊涂,“你说什么?!”
沈烈又问:“陛下可曾听闻,平阳侯幼时曾遭遇仇家劫掠,在外流落数年,是在六岁那年才被老平阳侯寻回的?”
谭越想了想,“是曾听说过此事,这和顾景骁又有什么关系?”
沈烈解释道:“那个流落在外的孩子,早在被劫走的第二年就死了。老平阳侯带回的六岁幼童,其实是逃出蔺国皇宫的四皇子——顾景骁。”
谭越瞪大了眼睛,将这件事放在脑海中消化了许久,最终才说出一句:“原来,这就是他以面具示人的原因。”
一旦接受了这个真相,他的心跳,就难以平缓。
毛骨悚然的感觉侵袭他的全身。
若说从前他对谢辰骁的感觉是忌惮,那么如今,谢辰骁变成了顾景骁,他对此人的感觉就变成了恐惧。
别国皇子,在大昭潜伏十余载,在大昭做着数额堪比国库的生意,对大昭的民生了如指掌。
倘若他要对大昭下手,大昭真的是毫无胜算。
他这些年的努力,都将付之一炬。
谭越手脚发凉,不慎从椅子上滑落。
沈烈赶紧上前扶住他,“陛下!”
谭越的大脑飞速运转着,思考着该要拿这个顾景骁如何是好。
如今顾景骁还在大昭境内,应当还未出京,要想扣下他易如反掌。
不,就能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