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云用余光看了她的脸色一眼,又补充道:“陛下虽未来过,但每日都遣展大人送了东西过来。”
“展大人,都是在您已经歇下的时候来的。”
她没有拿帮君晚清遮掩的事情邀功,只当她也不知道君晚清这些日子发生了什么。
“长春宫上下则是一切照旧。”
君晚清对她的机敏十分满意,笑着点点头:“彩云,你做得很好。”
彩云不敢居功,将头埋得更低了。
“替娘娘打理长春宫,是奴婢分内的事情。”
君晚清:“好了,备水,本宫要沐浴。”
彩云知道她又和上次一样,奇迹一般地恢复如初了。
“是。”
她埋头行了一礼,然后退了出去,一举一动都写着小心谨慎。
宫女们很快就准备好了浴池,君晚清褪下身上被冷汗浸湿的寝衣,在彩云的伺候下,舒舒服服洗去了一身惊慌、焦急、胆怯,还有绝望到极点时心底生出的疯狂。
勤政殿内,萧清河正垂首跪在谭越的面前。
君臣之间,只剩下沉默。
谭越第一眼见到萧清河时,险些没有认出他来。
跪在他面前的这个胡子拉碴,眼下两块乌青,眼神无光的人,竟是曾经那个清雅书生萧清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