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德祥看着这一桌子丰盛的早膳,至少有三样是出自皇后之手,证明她所言非虚,“边境传来消息,驻地军营出现了瘟疫,似乎是火麻所致。
朕还未治驻军将领监管不力之罪,常远便闹上了大殿,偏要带着他的三千骑兵赶回边境!”
皇后娘娘越听眉头皱得越紧,“臣妾不懂朝堂之事,但也听命妇进宫时说过,常将军是个糊涂东西,经常在大殿上冲撞皇上,要不是皇上宅心仁厚,怕是早就赐常将军死罪了!即使担心皇上的兵死亡过多,会引起鲁国人的觊觎,也不能不听皇上的圣旨啊!”
皇后这话乍一听似在指责常远,实际上,是在替常远说话。
然而,皇上想动常远不是一天两天,昨日常远所作所为,已经踩到了他的底线。
“朕的兵?呵呵!常家军怕都是常远的兵才对!”说到此,皇上眼底杀机顿显。
皇后走到皇上的身后,将手轻按到其太阳穴上,一边缓施力道轻柔,一边道,“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子民,这江山,谁敢说不是属于皇上的?”
皇上手掌覆到皇后娘娘的后背,“皇后竟如此懂朕,有妻如此,夫妇何求?”
皇后的胳膊生起一阵颤栗。
那是因为皇上触碰而产生的生理厌恶!
她强自压下心头的反感,“皇上,那接下来该如何去做?常将军一条命死不足惜,倒是可惜了驻军十万精兵,若是真的都得了瘟疫死了,鲁国怕是又会生了起兵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