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的介绍了柴成务诗词的背景后,那文人这才摇头晃脑的念道:“九霄析命降丝纶,荣列青宫听侍亲。著甚显通天上籍,循陔重看每边春。入为鸳鹭行中客,归作烟霞象外人。一自二疏东去事,唯公千载断芳尘。”
“好!”
那文人才刚念完,酒楼上就爆发出了一片喝彩声和鼓掌声,不少人还大声说道:“好一句唯公千载断芳尘,简直是把淳于公为了奉养父母自愿放弃官职的孝行形容得淋漓尽致,绕梁三日,余音不绝!”
柴成务的这首诗确实写得不错,就连心高气傲的安德裕都忍不住鼓了两下掌,不过让安德裕意外的是,坐在自己对面的赵德昭却是神情淡定,似乎对这首尸非常不以为然,安德裕便忍不住好奇问道:“贤弟,你对柴宝臣的这首诗怎么看?”
“没什么了不起,仅仅只是堆砌华丽词藻而已。”赵德昭的回答还真不是在狂妄自大,读过无数后世惊才艳艳的名诗名词,柴成务的这首诗在赵德昭眼里确实算不上出色。
“贤弟大才,想不到这样的诗词,都难入你的法眼。”安德裕微笑着恭维了一句,又看看那些正在拼命吹捧这首诗词的柴成务粉丝,安德裕脸上突然露出了嘲讽神色,低声笑道:“二王爷为了让世人知道他有伯乐之才,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因为就坐在安德裕的对面,所以他的这句嘲讽之语虽然声音不大,赵德昭却听得清清楚楚,也马上就明白安德裕同样看出了这是自己车神二叔安排人演的戏,便笑道:“兄长法眼如炬,二王爷为了让天下人知道他有识才之能,确实费了不少功夫。”
安德裕笑笑,又说道:“不过柴宝臣也当得起这样的吹捧,就愚兄这几天与省试考生的接触来看,这一次省试能够从他手里抢走状元红袍的人,恐怕很难出现。”
虽说与柴成务无冤无仇,可是为了与车神二叔争宠抢风头,听到这话后,赵德昭还是忍不住好奇问了一句,“兄长,那如果这一科你也参加省试呢?那柴成务还能不能稳穿状元红袍?”
安德裕没有急着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然后才语气遗憾的说道:“养育之恩等同再造,不管有多大的把握,愚兄都必须要为义父守满三年的孝。”
听口气发现安德裕似乎很有把握,又通过交谈发现安德裕的确是有真才实学的人,赵德昭眨巴眨巴了眼睛后,心里便想出了一个馊主意,开口说道:“兄长,关于你执意要为义父守孝三年这点,小弟想说几句,不知可否?”
“请贤弟赐教。”安德裕十分礼貌的回答。
“那小弟就冒昧了。”赵德昭点点头,这才说道:“兄长,虽说你的孝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证,但小弟还是觉得兄长你忘了一件更加重要的大事,那就是伱的义父为了什么要把你养育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