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绝对肯定!”彭老头赶紧大点其头,又解释道:“小老儿知道侄子他喝醉了肯定会和媳妇继续吵架,就悄悄往他的酒里兑了不少的水,还一再劝他少喝,所以小老儿侄子出门的时候,绝对没有喝醉!”
“那你又如何断定,你的侄子是被人害死的?”开封府属官问起了关键。
“小老儿那个侄媳妇不守妇道,和其他男人不干不净!”彭老头回答得咬牙切齿,愤怒说道:“大郎他虽然也听到了一些风声,可是一直没有拿到真凭实据,所以才忍到现在!现在我的侄子死得这么不明不白,肯定是被那个贱人和她的奸夫害的!”
开封府属官当然没有立即接受彭老头这一过于武断的结论,只是回到了赵光义的面前如实禀报,已经当了八年开封府尹的赵光义对此也是轻车熟路,随口就吩咐道:“带回去吧,把这个案子交给石凝绩,叫他仔细查案,尽快弄清楚曲直是非。”
就这样,在无数汴梁百姓的亲眼目睹下,流芳后世的开封府衙役请上了那个告状老头,让他也随着赵光义的仪仗队伍一起返回开封府,准备把这个案子交给赵光义的心腹爱将开封府推官石熙载查办,围观百姓则交口称赞,无一不是将赵光义誉为青天二贤王。
与大部分的吃瓜群众反应不同,终于亲眼目睹了传说中的开封府拦路告状后,赵德昭却是兴味盎然,还在心里暗笑道:“芝麻掉进针眼里,巧了!卖炊饼的死得不明不白,媳妇还是出了名的不守妇道,难道这真是一桩命案?”
感兴趣也没什么用,目前赵德昭身上仅仅只是挂着一个贵州防御史的虚衔,压根就没有任何的实权,自然也就无法插手这个案子,所以赵德昭也只能是把这件事情暂时放在脑后,继续研究起了到那里才能观赏传说中的宋代女子相扑。
说干就干,很轻松的找路人打听到了那里的勾栏有女子相扑后,赵德昭便不顾王智发的好心规劝,坚持去了乌烟瘴气的瓦舍勾栏喝酒听曲,欣赏春光无限的女子相扑,还一直鬼混到了接近二更时分,才在王智发带着哭腔的哀求声中回家休息。
在这点上,忠心耿耿的王智发还必须得感谢北宋还没有被完全取消的宵禁制度,好歹对刚刚穿越过来的赵德昭起了一点约束力,不然的话,以赵德昭在二十一世纪的生活习惯,这个晚上赵德昭铁定得在娱乐场所过夜,同时还做一些有益身心的保健按摩运动也不是没有可能。
王智发又很快发现他的噩梦只是开始,第二天接近中午时,睡觉睡到自然醒的赵德昭才刚用完早饭,就又要求丫鬟给他换上一身平民衣服,准备继续出去游玩。
害怕赵德昭闯祸,王智发这次干脆给赵德昭跪下了,带着哭音说道:“大王,今天就别处去了好不好?你已经好几天都没有读书写字了,如果天天这样出去玩,官家将来查问起你的功课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