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学将这种现象称之为“可爱侵犯”。
程洵的心理医生告诉他,当遇到某些可爱的、极度喜欢的事物时,产生破坏性的想法和阴暗的情绪欲望也是正常的。
这种“虐待冲动”只是情绪的调节,往往不会真实发生。
也不会对“可爱”造成真正的伤害。
程洵垂下手,偾起青筋的手肘抵在座椅扶手处,腿部肌肉微微绷紧,他缓缓吐出一口灼气。
又不动声色地调整了一下姿势,让黎洛睡得更舒服些。
时间像一条流速很缓的小溪在空气中静静徜徉。
黎洛觉得自己好像在温泉里泡澡,晃来晃去的,他昏昏沉沉地睁开眼,入目便是程洵脖颈上凸出的喉结。
黎洛猛地清醒,下意识地想坐起来,却只是像一尾鱼在程洵的怀里扑腾。
“醒了?”
黎洛看见眼前那凸出的喉结往下滚,耳朵里听见程洵的声音,那道声音也似乎刚睡醒般,带着沙哑的余韵。
“嗯,”黎洛撇开视线,又扑腾了两下,“让我下去。”
“马上到了。”程洵说。
到哪啊?
黎洛还没来得及问出口,程洵已经抱着他进了客卧。
他的步伐沉稳,抱着一个成年男人也丝毫不费劲般,不慌不忙地把黎洛放到了床上。
有那么一瞬间,黎洛觉得自己是断了腿的残废。
而程洵是照顾自己的“老父亲”。
太感人了,简直。
“睡吧。”程洵说。
黎洛却又不困了,坐起上半身,问:“你开完会了?”
“嗯。”
黎洛有些好奇:“你的公司已经开到国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