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某种情绪,主人也变成了小偷,什么都不理所应当了。
很奇怪。
明明爱和欲是一起来的,却又割裂着他,让他不敢靠近、不敢触碰。
不知是不是听到了外界的声响,黎洛皱了皱眉,翻了一个身。
他现在是正面躺着睡的,似乎有些嫌热,踢了踢被子,本来就宽松的睡衣领口却因为乱动的动作敞开。
很快,他的眉心展开,眼皮依旧是阖着的,呼吸轻浅,睡得安稳。
而程洵却不得安宁。
卧室里很安静,所以显得他的呼吸声很重。
像是夜里神秘的森林里正直勾勾盯着心仪猎物准备伺机而动的野兽。
他垂目凝着黎洛恬静的睡颜,那微微嘟起的嘴唇似乎在引诱他去采撷,那敞开的半截精巧平直的锁骨似乎在招惹他去吻、去深嗅。
程洵眼皮微垂,黑眸沉得快要滴墨,呼吸不稳,却站在床边一动不动,宛如一尊冰冷的、沉默的俊美雕像。
似乎只有那偾起青筋的手臂和那一双猩红燃欲的眼能证明他是一个活人。
……
窗外渐小的雨势又忽然转大,伴着沉闷的雷鸣。
黑潭渐渐被雨水填满,一点点到达阈值。
今夜。
雨气潮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