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凌晨,尤朵拉回到宿舍之后,就累瘫下了。
一整天下来,又是陪着希拉化妆换衣服、又是参加晚宴、又是喝酒、又是阻止超人的,加之她早上本来就起得早,尤朵拉整个人都快垮了。
她困得连眼皮子都睁不开了,脚指头都不想动一下,连衣服都没换,直接就穿着那件白t恤,直接滚进被窝里,没过多久就响起了轻微的鼾声。
舍友们都知道她今天晚上倒了大霉,倒也没有多说什么,阿黛尔还为此关上了电视和灯,希望尤朵拉能睡个好觉。
谁知道,到了半夜的时候,尤朵拉硬是像一具僵尸一样直挺挺地弹了起来,强撑着从床上爬了起来,蹑手蹑脚地跑下来,拿着纸笔,害怕叨扰舍友,就跑去客厅茶几上趴着赶作业。
……因为明天要去红头罩那边参加训练,也不知道要耗到什么时候,尤朵拉就是困成了狗,也得赶在早上之前,把周一要交的作业赶完。
在寂静无人的深夜中,她一边打呵欠揉眼睛,一边飞快地解决经济数学题,在天快亮了的时候,终于把这周的作业写完了,又预习了下周的课程。
尤朵拉就近在沙发上眯了半多小时,就忍着困意爬起来,在太阳刚刚升起来的时候,就换好运动服,离开宿舍去跑步。
她一路小跑着朝红头罩的工作基地而去,顺道在路上买了两份早餐,然后熟门熟路地拐过所有的岔道口,来到工作基地的大门口,按响了门铃。
一声清脆的“叮咚”铃声响起,没有人应门,两声“叮咚”铃声响起,还是没有人应门,第三声“叮咚”……没有“叮咚”了,门铃突然没声了。
拎着早餐的尤朵拉站在门外,不能久留,就只好拨通了杰森的电话。
这一次,对方几乎是秒接。
尤朵拉才刚刚试探性地对杰森说了一声“嗨”,就听见电话那头猛地传来了一声熟悉的低咒。
——“该死的!”
紧接着,电话那边突然传来了什么重东西砸在地板上的声音,紧接着又是一串“嘎吱嘎吱”的弹簧声音,然后开柜门的声音、脚踏在地板上的声音、房门开锁的声音……乱七八糟的一连串。
伴随着几声“咚咚咚”的重响,声音源头逐渐从电话里转移到了大门内,没过几秒,笨重的足音来到了大门内,紧接着“哗啦”一声,大门打开。
一个只穿着睡袍,连拖鞋都没穿的男人面容不善地对站在门口的小姑娘怒目而视。
他满眼都是红血丝,显然就是刚刚从梦中醒来,一脸恶狠狠地说:
“……我现在就买一张去南极洲的船票,然后把你打包塞进游轮里!”
尤朵拉:“……”
她咬着下嘴唇,一脸震惊地看着门口站着的、没戴红头罩的男人,耗费了好大的功夫,才从这熟悉的声音和惯常的拉仇恨讽刺中,认出了对方的真实身份。
尤朵拉惊讶到失语。
尤朵拉缩成一团。
尤朵拉……转头就想溜。
站在门内的杰森,瞬间扬起猿臂,精准地拎住小姑娘的后衣领,然后把她扯了进来。
“——是你昨天默认了让我早上过来训练的!”
所以你不能把我丢到南极洲去,我是冤枉的!
被轻轻地丢在了沙发上,尤朵拉抱住自己的速食三明治和果汁,怂怂地大喊,企图垂死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