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错。”燕树城急忙道歉,“我太坏了。”
说完,他又有些期待、有些忐忑地看向恋人,他怕自己的功夫不到家,被人嫌弃,怕颜色和形状不够漂亮,叫人讨厌,还怕自己太凶,惹得人不喜欢。
更怕云灯把这定义成一场意外,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或是把这件事当了分手的催化剂。
他小心翼翼的:“哪里难受吗?”
云灯动了动,委屈得直掉眼泪,嗓子哑着:“都怪你,你还假惺惺的问我!”
哪里不难受,哪里都难受,散了架一样,哪哪都不舒服。
不光不舒服,还有羞耻。
一想到他迷迷糊糊的被哄着说那些话,他就觉得很丢脸,也不想听见男人的声音,艰难地在床上翻了个身:“你走,出去!你不要来这里,我不想听到你的声音。”
燕树城已经预想到了云灯会生气,但真的被发了一通脾气,他还是不免地感觉到失落。
他拾起衣服,慢慢站起来,跪太久,突然站起来的时候还有些站不稳,他轻嘶一声,想吸引恋人的注意力,好叫人心疼心疼自己。
可云灯什么反应都没有。
燕树城只好失魂落魄地出去了。
他不敢直接走,怕出事,先把房子收拾了,再做了饭,煨在锅里,在房子里愣愣怔怔地站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走到门外守着。
如一只忠诚但失落的狼狗。
是他的错。
他不该不经过恋人同意就……的,虽然对方的表现告诉他很舒服,但他也不能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