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铭点头说好。
为了避免两人再起冲突,贺母担忧地看了一会儿,三令五申着让儿子不许再犯浑才离开。
江逸铭放下手里的书,看了坐在对面的人,闻着屋里淡淡的幽香,心里竟然有些怦然。
他想,贺云灯怎么这么香?
这样长久的注视让贺云灯受不了了,他不耐烦地掀起眼皮:“我劝你赶紧走,别等我耐心耗尽把你打出去。”
但江逸铭一动不动,他只是看着对方的眼睛,嘴里吐出四个字:“江华医院。”
像被下了降头一样,贺云灯一下愣住了,很快他反应过来:“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但他的表情却不是这样说的,他心虚地看了厨房一眼,见母亲如常地站在那里切水果,似乎没有听到的样子,小小地松了口气。
刚才的惊吓过甚,让他艳丽的眉眼间沾染上惶惑,他下意识地咬着嘴唇,这是他在焦虑时常做的动作。
江逸铭从未觉得自己观察一个人的时候可以这么仔细,以至于能从对方滑动的唇齿间看到那艳红的舌。
他没有说话,只是脸上有一种似笑非笑的神情,看着坐在对面的人。
原本他打算遛对方两次就动手把这聒噪的蝼蚁赶出去,省得他持续不断地蹦跶让自己烦心,但现在,他有点舍不得了。